jo太郎不想写论文

一根没什么骨气的竹子

空条承太郎的奇妙冒险(一)

又名*撞见祖父和猛男亲嘴了怎么办*

标题内容画风严重不符,请慎入

全文五章




一、


空条承太郎,十八岁,现在非常清醒。


他只是扫视了身前两条街道和身后几栋零零星星分布的建筑物,便对目前的处境有了初步判断,鎏金尖顶,雕花拱门,厚重的建筑和木牌上涂了清漆的花体字都鲜明指向确定的答案。


他不在日本,并且上一个留在脑中的场景是自家天花板上那堆花花绿绿的贴纸,被灯晃得附了层白惨惨的光,好像是什么机械战神之类的东西,不记得了,还瞥见自己放在蓝色格纹床单上的帽子,对,就是这样,空条承太郎睡觉时要把帽子放在枕头上。


所以他上完周五的课后收拾东西回家,吃了乌冬面配父亲从北海道捎来的鱼干,拒绝母亲的餐后闲聊回自己房间玩了会儿游戏机,晚上十点的时候准备睡觉,几分钟之后,站在了青砖石铺成的路上,整张脸正对一座高大的教堂。


两匹马拉着车小步跑过他身边,车顶四角垂下宽大,扇面般的流苏,马鼻孔里呼出的热气擦过脸侧,蹄钉磕碰石面,一串细碎的声响弹进空条承太郎耳中。


英国,这里是英国。伟大的日不落帝国早在日本之前便迎来了盛大的工业洗礼,他最近才学到凡尔纳八十天环游地球的畅想路线,并且发现自己走过里面标示的所有地点,只是行动方向完全相反。


凡尔纳不走英国,于是他们也没有走,不过很少有一个国家的过去伴随有如此鲜明的标示,以至于连石板上被碾出的凌乱辙印都是英式幽默。


“什么是英式幽默?听不懂,听不懂看不懂就是英式幽默。”


他们哲学课的老头玄得很,总会扯些大道理,矛盾,归一什么的,要不就是讲讲自己根本就没去过的地方。空条从来把哲学课当成休憩所,不过似乎串起来又有点什么道理,他不是没想过搞清楚,可承太郎才十八岁,十八岁的承太郎能干点什么呢?


身形健硕的男孩,不,虽然前不久拒绝了成人礼仪制,但现在已经是男人了,他在古老和现代化过渡的街道上迈开脚步,于是看到马车,也看到挂着大尾巴的汽车。


这的确不是什么难以解释的现象,文明的更迭往往体现在微小之处,并且总是不知不觉,所谓“难以解释”只跟空条承太郎的出现有关,不过看他的样子,大概并不想随便抓个路人好好问问时间地点。


这与谨慎相悖,然又相合,他既表现得尚未理顺事态不该贸然行动,又似乎觉得行动才是观察的绝佳途径。


到底是静默还是随机应变,只看他把背影随性暴露在没什么遮掩的街头,难免会让人想到还有另一种更简单直白的解释——


他是真打算随便逛逛。


要说什么情况能使这样一位少年英雄放下天赋加持下的敏锐,须得是由内而外的平静,一潭死水难免使人联想绿藻下黏浊的泥沙,稍微搅动,很快翻起污物,显然这平静饱含虚伪,甚至连敷衍似的深情款款都不见得。


真正能让人放松警惕的情况实在罕见,但也不难表达,那就是很多事情来的诡异,但经得起细想。


夏洛克.福尔摩斯热衷趟浑水,因他深谙那些离奇古怪的现象背后藏着的心企图粉饰太平,其实被原始欲望吞噬的灵魂并不可怖,任何事情都有目的,特别是悸动带来格外尖锐的执念,有了目的,就有了把柄。


福尔摩斯最头痛这样的情况,空条承太郎却可以在浑然的场景中得到休憩,他说不上自己怎么得出结论要在不明的梦境,亦或是现实中放弃抵抗,但放弃就是放弃了,根本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。


现在他仍然觉得自己非常清醒,就像大约半个钟头前站在街口面对教堂时那样,头脑清醒,思维敏捷,并且正在指挥自己迈开两条包裹在修身长裤里的腿稳定地抬起放下,绕过石砌的高墙,在锈得发红的路灯杆下拍打风衣上的尘土,弯腰系紧鞋带。


一个声音兀地响起,青年的嗓音低沉有力,问句抵着空条承太郎的头顶,没有惊到任何人,他刚好也完成了手上动作,便直起腰来,于是那声音被推挤着向上走了一截,在发尖打起旋儿,带出几丝清亮俏皮的尾音。


“JOJO?”


空条承太郎微低下头,视线直直撞上了一张俊朗面庞,他对艺术没什么了解,更不要提很难给谁的外貌赋予贴切的形容词,青年见他看过来,目光骤然凝了凝,似乎没准备好收回熟稔的称谓,连朗然的微笑也固在唇边。


他很快向后退去半步,抚胸微行一礼,伸手抓抓头发:


“哦上帝…真抱歉打扰了。”


“无妨。”


承太郎用日语表达,随后又想起什么,换了自己不太擅长的英文,果然见到对方双眉之间生出一道细纹,很快随着恍然的笑意舒展了。


“实在不好意思,”


那人恢复了欢快的语调,对一个拥有鹅黄头发和湖水般碧绿双眸的西亚人来说,将这欢快用在陌生人身上并没有什么违和感,只不过看起来欢快的...略微有些过头,他虽显出努力克制的样子,然而那东西并不由他,又从压低的嘟哝中溢了出来:


“很像啊...”


 “什么?”


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”


“JOJO?”


空条承太郎接过话,白金之星在他身前轻轻晃晃身体,消失了,他开门见山,立刻收获对方一串轻咳。


年轻人脑中蹦出嗤味,接着就瞥见对方的手伸到他鼻子底下,承太郎握上那只手,两个男人粗糙的掌心磨蹭彼此皮肉,修长有力,指关节微曲着,一排精铁指环,一排硬茧。


“认错了,误会,”那人说,微笑变得正好合适,礼貌地挂上嘴角:


“我叫西撒,安德里欧.西撒。”


“无妨,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:


“承。”





TBC

评论(7)

热度(111)

  1.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